A Study in Zero

第100粉是當風起時桑！

設定和50粉答謝ABO是相同的，可看作同一系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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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步堂龍一在檢方亞內武文傳喚目擊證人前，就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，他似乎聞到一絲Omega散發的信息素香味，但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。


　　有一部分Omega就算在熱潮期服用了抑制劑，還是會有一些味道，而這種經藥物控制的氣味通常不足以引誘Alpha動情，偶爾觀看席會有一、兩個這樣的觀眾，所以他只當是法庭日常的一部份。


　　可是當大門被打開，一股強烈的Omega信息素鋪天蓋地迎面而來、灌進法庭時，他終於發現自己有多天真。


＊


　　御劍怜侍剛在法院最高層樓結束了和地區負責人的會議，那名嗜甜的女士在他告辭前，還硬塞了六個一組灑滿巧克力脆片的草莓甜甜圈給他，可惜他個人還是對像大將軍饅頭那樣的日式點心比較有興趣。


　　正當御劍思考著能不能把這盒禮物順手轉送給寶月茜刑警（畢竟那些江米條也甜得嚇人）的可行性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，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，俐落地按了通話鍵。


　　「喂？」


　　「御劍！你人在法庭開會對吧！快把你的Omega抑制劑拿過來！求求你告訴我你有帶著？」


　　「啥？」御劍皺起眉頭，「成步堂，你突然沒頭沒腦——」


　　「證人，第五法庭的證人，那個高中生小姐。」對方急切地打斷他，「剛剛經歷成熟了，她是個Omega。」


　　「！？」


　　「我只來得及拉著她逃進候審室，把門反鎖。」成步堂聽起來喘得要命，可他居然還自嘲地笑了幾聲，「我可沒辦法一次對付十多個發瘋的法警，還有不知道多少旁聽觀眾。」


　　「嗚嗚嗚……嗚嗚……」


　　縮在房間角落的女孩無助地哭個不停，看起來被自己第一次熱潮造成的轟動嚇壞了，成步堂想安慰她幾句，妳會沒事的——


　　但是他實在開不了口，光是繼續維持理智就快榨乾了所有專注力，他只能用定力逼自己站在原地，並且堵住身後那扇門。


＊

　　御劍怜侍罵了句粗話，摸索著紅色西裝的暗袋，從中掏出一个綠色的藥瓶，他不敢去想樓下到底陷入了怎麼樣的混亂之中，拚命說服自己一定要先保持冷靜。


　　御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反回頂樓辦公室告知負責人情況，接著借用內線電話迅速下達指令，首先是支援，他需要更多助力去鎮壓被挑起本能的刑警們，並且需要人手採購大量的Alpha抑制劑帶過來。


　　御劍幾乎要遺忘熱潮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，他一向保持規律且嚴謹的服藥行事曆，很多熟識的人都知道，檢察局局長每個月會固定地消失，但第二天又安然無恙地坐在辦公桌前，平靜冷淡地對他們發號施令，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。


　　「御劍！你還要多久？」電話那一頭，成步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模糊，似乎是用袖子捂住口鼻，減少受到的影響，「快點過來！我可不想因為忍不住非禮證人這種鳥事，又被協會拿走律師徽章——」


　　「在路上了，馬上過去！」御劍跑了起來，「我會繞到建築後面，從窗戶把藥送進去。」


　　御劍怜侍的電梯恐懼症在這麼多年後，基本上已經痊癒了，但經過走廊時，他卻遲疑著要不要踏入，這次的原因和他的噩夢完全無關——


　　手機進電梯後會沒有訊號，這代表他必須把通話結束。


　　他實在不想失去對成步堂狀況的掌控，哪怕只是一兩分鐘的時間。


　　「呼……呼……御劍，你還在嗎？」成步堂痛苦的聲音傳來，呼吸十分急促。


　　「我在！」他最終選擇三步併作兩步地衝下樓梯，一邊和成步堂保持聯繫，「你得保持清醒，聽清楚沒？快點想些能讓你冷靜下來的東西，例如冥的鞭子……大嬸兒的寫真集！」


　　「不行，呼……御劍，呃——我覺得腦子，唔，一片空白——」


　　「別放棄！該死的！想想狩魔豪、想想史張、想想我！！！」


　　突然間，電話那一頭的喘息停了下來。


　　「御劍，你啊，實在是……」


　　御劍聽見成步堂苦笑了幾聲，他還摸不透為什麼那笑聲聽上去如此絕望，下一秒，手機便被掛斷了。


＊


　　御劍繞到候審室後方敲打窗戶，慶幸自己沒看到什麼可怕的景象，那名Omega小姐人還好好的，她幫他把窗戶的鎖打開，御劍翻了進去，親眼監督女子服下白色的藥片，接著連忙趕到跌坐在門前的藍衣律師身旁。


　　成步堂龍一雙手抱胸，緊緊地攥著西裝外套，用力到指節扭曲，他滿身是汗，臉色從裡透紅到外，更糟糕的是律師連瞳孔都泛著紅光，顯然進入了Alpha過度動情卻沒有完成結合的反噬衰退期，Alpha專用的抑制劑沒辦法對他起效果了。


　　「我馬上幫你找個Omega過來。」御劍怜侍發現自己的手指顫抖到幾乎沒辦法撥電話鍵。


　　他該打給誰？綾里真宵小姐？會不會來不及呢？


　　葉櫻院綾美小姐？她應該不可能拒絕的吧？


　　就算都不行也沒關係，他絕對不會看著成步堂這個樣子，哪怕要找那些被警方掃蕩的違法交易——


　　「不要。」成步堂艱難地睜開眼睛，像個溺水的人終於被救上岸，掙扎著喚氣，「我、我不想那樣…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，很多年了。」


　　「你明明老古板到要求Omega下屬對外宣稱自己是Beta，」御劍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，他崩潰地提高音量道，「那就不要給我在這種地方標新立異！現在這種情況，去他的相愛結合論！再這樣下去，你會——」


　　御劍怜侍煞在了半途。


　　死？


　　成步堂，會死嗎？


　　御劍怜侍被嚇住了，雖然他不願意承認，但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律師的念頭就讓他眼前發黑。


　　「異議！保護王泥喜君的安全是身為他上司的義務！」成步堂喊回去，又想起了什麼，不悅地皺眉，「嘖，我走了以後，你倒是注意一點，幫我盯著牙琉響也，我老覺得那不正經的臭小子鬼鬼祟祟的……另外，美貫她——」


　　「不要再說了！成步堂龍一！」御劍聽到宛如遺言般的話語，心噗通一聲地沉了下去。


　　「你這王八蛋！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！不管他是誰、他人在哪裡、他長得是圓是扁，要租輛私人噴射機也好，我絕對會把他找過來——」御劍嘶吼道。


　　「…………」


　　「成步堂？」御劍顧不上對方詭異的沈默，再度催促，他已經接近在懇求他了，「拜託，只要告訴我名字——」


　　成步堂終於開口了，御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他一瞬間甚至懷疑成步堂是想故意騙他、逼他離開，好讓自己不會看到他的死相。


　　「我喜歡你。」成步堂龍一虛弱地拉住他的手，他的聲音很輕，彷彿說那四個字就耗盡了全身上下的勇氣。


　　「……怜侍，我喜歡你。」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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